国内视野
国内视野新时代党的政治建设论析
来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 作者:任晓伟发布时间:2018-05-03
政治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建设总体架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党的十九大在阐述新时代党的建设的总要求时指出：“旗帜鲜明讲政治是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要求。党的政治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决定党的建设方向和效果。”{1}这是一个关于新时代党的建设的重大理论观点。要从理论和实践、历史和现实的结合中正确理解和把握这一重大理论观点，必须从学理上深入研究阐释中国共产党政治建设的科学内涵和现实方位以及中国共产党推进政治建设的基本经验、政治建设在新时代党的建设工程中的理论方位等问题，这对于深化关于习近平新时代党建思想的研究及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政治建设的科学内涵
政党作为特定形态的政治组织，具有天然的政治属性。不管在政党政治学中如何基于集团利益、派别利益或社会利益去界定政党“是有关利益者的运作”{2}这种政治属性，只要离开了政治属性，作为组织概念和组织力量的政党就必然会走向功能性萎缩或解体。要维系政党的政治属性，政党的政治建设就是不可缺少的。简单地说，政党的政治建设是彰显自身政治属性的必然要求，是一个政党为了传播自己的政治价值理念以区别于其他政党、团结自己的党员、动员党员和党的组织实现自身所追求的政治目标而采取的一系列措施。
如果以阶级来划分，世界上的政党基本上可以划分为资产阶级政党和无产阶级政党两大类型。但不管是哪一个阶级的政党，它们都非常重视围绕自身政治目标进行政治建设。例如，美国民主党在自己的宪章中说：“我们为国家所追寻的、为人民所期望的是：公正社会框架下的个人自由，全体公民有效参与框架下的政治自由”，为此，美国民主党“鼓励和支持那些体现伦理导向的实体规则的，适用于联邦政府、州政府及地方政府官员和雇员的各项政治伦理规范，以确保政府官员应始终以无愧于其从事职位的方式来引导自己，应不会利用职位来谋求特权和私利”。{3}德国社会民主党在1998年通过的纲领中讲到自己的政治目标时说，建党的目的是“为建立一个符合人的尊严的、社会公正的社会而奋斗”{4}。这里，体现的是资产阶级政党对自身政治目标和政治建设的一种特定认识和思考。不过，由于多元主义世界观、演进主义历史观和自由主义政治观的影响，资产阶级政党的政治建设意识总体比较薄弱，以至于在西方政党政治研究中还没有出现明确的“政治建设”的概念。{5}与资产阶级政党不同，无产阶级政党把政党的政治建设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简单比较而言，资产阶级政党的政治建设主要是理念性的建设或政治纲领的建设，基本谈不上组织上或制度性的建设。这与资产阶级政党坚持的多元主义世界观是有着根本关系的。例如，德国社会民主党的纲领明确地说：“我们欢迎并尊重个人的基本信念和信仰。决不会让它们屈从于党的决议”{6}。无产阶级政党则不同。在马克思主义的一元化指导下，无产阶级政党的政治建设具有政治价值和政治组织建设相统一的鲜明特点。恩格斯在阐述第一国际成立时通过的《国际工人协会共同章程》的意义时说：“我们的力量就在于我们用以说明章程第一条的那种广泛性，这就是说，一切被接受加入协会的人都竭力谋求工人阶级的彻底解放。”{7}这里反映的就是无产阶级政党的政治价值。同时，无产阶级政党政治建设也是政治组织形态意义的建设，呈现出以共产主义理想为政治目标的政治纲领建设和政治组织建设的高度统一，从而把讲政治提升到自身本质属性的高度。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无产阶级性质的政党，也鲜明体现并不断彰显了这一重要的政治特征。
中国共产党在其90多年的历史发展中，始终坚持把自身的建设作为推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和发展的重要法宝来加以认识。正如习近平所指出的那样，“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讲政治是突出的特点和优点”{8}。党的十八大后，我们党更加自觉地把自身的建设摆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中，形成了“四个全面”的战略布局的新思想。在党的建设中，政治建设具有重大的意义，对党的建设的全局具有根本性的重大影响，也是作为一条主线贯穿在党的建设的整体之中的。在推进政治建设过程中，特别是在党的十八大以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在借鉴世界无产阶级政党政治建设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形成了对党的政治建设的新的科学理解和实践，从而使政治建设成为了马克思主义党的建设理论史上的一个科学概念。
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建设有两个层面的重要内涵：第一，从广义的体系性来看，党的政治建设本身是一个体系，即由党的政治目标、政治纲领、政治制度、政治纪律、政治生活、政治生态、政治文化构成的一个体系性的建设形态。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对自身建设的认识逐步从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的三大部分发展到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反腐倡廉建设、制度建设的五大部分。党的十九大基于对党的建设历史经验的总结，特别是通过对十八大以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的最新经验的总结，把一系列新的探索上升到政治建设的范畴来加以认识和把握，既体现了对马克思主义政党讲政治的属性的把握，又体现了对党的建设体系构成的创新认识。第二，从狭义的内容来看，党的政治建设包含五个方面的特定建设内容，即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在党章的基础上规范党内政治生活，形成优良党内政治生态；健全民主集中制的各项制度；形成优良党内政治文化；在加强党性的基础上提高政治觉悟和政治能力。
党的十九大提出并科学界定了党的政治建设的内涵，是立足新时代党的建设的总要求对马克思主义党的建设理论和实践的重要贡献。政治建设任务的提出在理论上大大扩充了党的建设的结构性内涵，同时也使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建设更具有现实性和针对性。
二、政治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
党的建设伟大工程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和发展伟大事业是统一的，而且伟大工程一直构成了伟大事业的承重之基。正如习近平所指出的，“党和人民事业发展到什么阶段，党的建设就要推进到什么阶段。这是加强党的建设必须把握的基本规律”{9}。从历史和现实的结合来看，中国共产党在推进党的建设过程中，既遵循党的建设的整体性要求，全面推进党的各个方面的建设，同时又体现出对党的建设的不同历史时期重心的把握，把二者有机统一起来了。这是中国共产党建设史上的一条重要经验。
在中国共产党建设史上，党的建设的重心的变化分三个历史时期。第一个历史时期是从建党以来到改革开放前，党的建设的重心一直是党的思想建设。正是依靠长期对思想建党的推进，中国共产党科学解决了在农民占人口大多数的国家里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理论基础和思想基础，并为在曲折发展中应对各种考验提供了坚实基础。第二个历史时期是改革开放以来到党的十八大，这一时期党的建设的重心主要是推动党的制度建设，或者说，探索把制度建设融入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和其他方面的建设中。第三个历史时期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建设逐步形成了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这一新的党的建设的重心，认识到“从严治党靠教育，也靠制度，二者一柔一刚，要同向发力，同时发力”{10}。这是在新时代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中取得的重要的新鲜经验。
明确上述党的建设的三大重心的历史性变化，有助于提升对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继续推进自身建设实践的历史性认识和理解，同时也能够从党的建设史的宏大历史视野出发把握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建设的规律性走向。党的十八大以来，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构成了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的基本方略，但在这一过程中，全面从严治党也经历了两个阶段的思路调整和转换。从党的十八大到十九大，从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到“两学一做”学习教育，总体上看，作风建设构成了这些活动的基本主线和政治底蕴。从这个意义上说，在这一阶段上作风建设构成了推动全面从严治党的突破口，或者说，在这一阶段上是通过作风建设来引领和带动党的其他方面的建设。党的十九大把政治建设作为党的根本性建设，并提出用政治建设来统领党的建设，标志着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思路从以作风建设为主转移到了以政治建设为主。这一转移既把对作风建设的认识和实践提升到新的水平，同时也把全面从严治党的水平发展到新阶段。
党的十九大确立党的政治建设在新时代党的建设格局中的根本性地位，主要是基于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在十八大后推动反腐败斗争过程中政治问题的重要性越来越突出。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在推进反腐败斗争中取得了重大历史性成就，使得“不敢腐的目标初步实现，不能腐的笼子越扎越牢，不想腐的堤坝正在构筑，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已经形成并巩固发展”{11}。在这一过程中，习近平敏锐地意识到腐败问题与政治问题的复杂交织，尖锐地批评了党内“相当一部分党组织习惯于把防线只设置在反对腐败上，认为只要干部没有腐败问题，其他问题都可以忽略不计，没有必要加以追究”{12}的错误认识。在此基础上，习近平提出要把腐败和政治两类问题区分开来的重要思想，指出：“腐败问题是腐败问题，政治问题是政治问题，不能只讲腐败问题，不讲政治问题。干部在政治上出问题，对党的危害不亚于腐败问题”{13}。在分析一些严重的腐败问题的性质和根源时，习近平深刻指出：“这些问题是关系党和国家政治安全的大问题，难道还不是政治吗？还用得着闪烁其词、讳莫如深吗？”{14} 在十八大以来的五年中，共立案审查违反政治纪律案件1.5万件，处分1.5万人，其中中管干部112人。{15}在这些违纪案件中，既有经济问题、作风问题，也有政治问题。因此，在腐败的问题上看出政治问题，把腐败问题和政治问题既相互联系起来又相对区分开来，就成为了习近平关于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思想的重要体现，也为党的十九大把政治建设确立为统领的地位提供了重要思想基础。
第二，在十八大后探索思想建党的过程中逐步把传统的思想政治建设分为两个部分认识和把握。思想政治建设是党的建设理论中的一个传统概念，也是党的建设的基本形态，从属于党的思想建设的大范畴。党的十八大以来，在探索思想建党的过程中，习近平也一直在使用这一概念来推动对党的建设理论和实践的新发展。2016年2月，在对“两学一做”学习教育的指示中，习近平指出：“加强党的建设，首要任务是加强思想政治建设”{16}。2016年4月，在对“两学一做”学习教育的另一指示中习近平再次强调，“要把思想政治建设摆在首位”{17}。在此后的进一步探索中，习近平逐渐把思想政治建设细化为思想建设和政治建设两个方面。2016年10月，在十八届六中全会上的讲话中，习近平在讲到党内存在的问题时指出：“一些问题依然存在，一些问题解决得还不彻底，一些问题还可能再冒出来，必须继续努力，不断从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作风上、制度上防范和解决党内存在的突出矛盾和问题”{18}。在这里，“思想政治建设”重新细分为思想建设和政治建设两个领域，而且党的十九大所重新概括的党的建设体系新内容的框架也初步呈现出来。
第三，适应新征程伟大斗争的充分政治准备。党的十九大描绘了到21世纪中叶实现民族伟大复兴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目标的新征程。要实现新征程上的发展目标，继续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中国共产党人必须要做好充分的政治准备，把自身的政治建设摆在党的建设的首位并用政治建设统领党的其他方面的建设，从而凝聚起强大的组织力量。中国共产党的建设历程表明，“使命越光荣，奋斗目标越宏伟，执政环境越复杂，我们就越要增强忧患意识，越要从严治党”{19}。从近代以来中国历史发展来看，国家和民族的低组织化水平一直构成了中华民族走向现代化的一大瓶颈问题。中国共产党能成功完成历史任务，关键在于在一个低组织化水平的国家中提供了强大有效的组织力量，从而适应了在中国这样一个低组织化水平国家实现现代化历史性变革的需要。{20} 这一点，仍然构成了在新时代领导建设现代化强国新征程的中国共产党的历史逻辑，也是党的十九大突出强调党的政治建设的历史逻辑。因此，新时代提升党的政治建设的地位，实质要义在于强化党的组织能力建设，特别是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从而保证中国共产党组织力量输出的持续稳定。否则，“一个松松垮垮、稀稀拉拉的组织是不能干事、也干不成事的”{21}。只有这样，才能为实现十九大提出的目标提供强大的引领和支撑。
三、中国共产党推进政治建设的基本经验
虽然政治建设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并没有单独构成党的建设的一个相对独立的领域，但“政治问题，任何时候都是根本性的大问题”{22}。从这个意义上说，政治建设自从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就渗透在党的建设进程中，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基本政治属性，这既是马克思主义作为党的指导思想的理论基础所生成的属性，也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政治实践中所历史生成的属性。尽管政治建设这一概念在党的建设中出现得比较晚，但讲政治始终都是党的建设的鲜明特色。在近百年的党的建设史上，中国共产党在推进党内政治建设上积累了重要经验。
第一，始终坚持以加强中央权威为目标推进党内政治建设。“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我国革命、建设、改革的重要经验，是一个成熟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重大建党原则。”{23}无论是历史还是现实，加强中央权威都是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人民事业发展中的核心政治问题，也构成了党的政治建设的首要目标。正如习近平所指出的，任何时候向中央看齐都“是最最紧要的政治”{24}。在长期的党内政治建设的历史实践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形成了以中央政治局为核心的中央权威和维护中央权威的强大政治组织体系，即毛泽东所指出的，“政治局是管总全部的，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25}。中央权威的形成和保持，充分体现出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特别是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26}。凭借强大的中央权威，中国共产党在其90多年的历史发展中，抵御住了种种风险考验，领导着中国人民不断创造出新的历史辉煌，也不断提升党内政治建设的科学化水平，这也构成了当代中国制度的核心竞争力和制度自信的根基所在。
第二，始终坚持把政治纪律放到党内政治建设的首位。政治纪律是中国共产党纪律体系中最重要的纪律形态，也是党的政治建设中首要的和根本性的建设。习近平在总结中国共产党建设经验的基础上指出：“党的纪律是多方面的，但政治纪律是最重要、最根本、最关键的纪律，遵守党的政治纪律是遵守党的全部纪律的重要基础。政治纪律是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在政治方向、政治立场、政治言论、政治行为必须遵守的规矩，是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的根本保证。”{27}无论是革命时期还是建设、改革和发展时期，以强有力的政治纪律来推进党的政治建设都构成了中国共产党政治建设最重要的路径和最鲜明的特征。在党的政治纪律中，最重要的又是党的民主集中制的纪律。列宁曾经说：“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的斗争中，除了组织，没有别的武器。”{28} 中国共产党能以强大的组织力量出现在近代以来中国历史的舞台上，最关键的就是因为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把民主集中制的执行看作最重要的政治纪律，在民主集中制的基础上加强党的统一。民主集中制作为党的根本组织原则和政治纪律，集中表现为“四个服从”，即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这“四个服从”不仅是原则性要求，而且是刚性的政治纪律。正如毛泽东所指出的那样，“谁破坏了这些纪律，谁就破坏了党的统一”{29}。刘少奇在对民主集中制的阐述中指出：“所有一切附有条件的服从都是不对的，应该是无条件的、绝对的服从。民主集中制的原则是要彻底执行。”“民主集中制的执行带有绝对性和无条件性。然而绝对的无条件的服从不是不民主，相反，这恰恰是民主。”{30}正是在民主集中制这一根本政治纪律的基础上，中国共产党从党自身的制度建设上克服了一盘散沙的极端自由主义，把全党凝聚和统一为一个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为人类谋和平与发展的强大力量。
第三，始终坚持把党性修养与党的政治建设相统一，用党性意识增强党的政治建设的思想性。党在思想上的统一和在组织上的统一是有机结合在一起的，这是马克思主义党的建设理论一个极其重要的基本原理。因此，习近平指出：“组织纪律性是党性修养的重要内容。加强组织纪律性必须增强党性”{31}。这表明在新时代党的建设中，中国共产党仍然不断致力于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党的建设理论这一基本原理。运用这一原理来看中国共产党推进党内政治建设的历史进程，可以得出，党内政治建设是一种具有强制性的力量或范畴，但党内政治建设本质上却并不是一个强制性的力量或范畴，因为它是建立在中国共产党人深厚的党性意识和长期积淀形成的党内政治文化的基础之上的。这也表明，党的政治建设和党的思想建设本质上是高度统一的，党的十九大所阐述的政治建设作为根本性建设和思想建设作为基础性建设二者也是有机结合在一起的。党的政治建设必须建立在以党性意识养成为目标的思想建设的基础之上。同时，党性意识和修养也必然要指向以自觉服从中央权威为首要目标的政治建设上来。在这个意义上说，正如刘少奇所说的那样，党内政治建设中的“愿意和强迫是矛盾的，同时又是统一的；愿意即是强迫，强迫即是愿意”{32}。尽管讲政治是一切政党都具有的基本功能，但正是政治建设和思想建设的这种高度统一和结合构成了划分马克思主义政党和资产阶级政党政治建设的本质性区别。
四、中国共产党政治建设的理论方位
中国共产党政治建设的理论方位就是指党内政治建设在习近平新时代党建思想中的方位以及政治建设在新时代党的建设的总要求和战略布局中的地位。具体地说，理解中国共产党政治建设在上面两个层面的理论方位，关键是科学理解和正确把握两个基本问题，即党的政治建设在新时代党的建设总体中的根本性和统领性。
党的十九大报告在阐述新时代党的建设基本问题时，把新时代党的建设看作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制度建设这六大建设构成的新的统一体。把党的政治建设放在首位并作为党的根本性建设来加以阐述和强调，实现了在新时代条件下对党的建设叙述形式和认识方法上的重大创新。党的政治建设所具有的这种根本性集中体现在“全面加强党的领导”和“党是领导一切的”这两个根本政治环节上，也可以说，是为了强化这两个根本环节而对党的政治建设在党的建设格局中地位和作用的新的提升。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建设取得了重大的历史性成就，党的面貌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这主要体现在全面加强党的领导和坚持党是领导一切的这两个当代中国基本政治环节方面，但是就当前阶段党的建设来说，“党内存在的思想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33}。由此可以说，缺少领导力、开阔的视野和权威依然是当代中国存在的一个现实的问题{34}，这也构成了在新时代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一个总的出发点。因为这些问题依然严重地影响甚至是威胁着党的政治领导能力的提高和党在国家事业发展中核心作用的发挥。因此，政治建设作为党的建设中的根本性建设，其实践主旨在于在新时代继续全面加强党的领导并进一步提升党在国家事业发展中的核心地位和重大作用，新时代党的其他方面的建设也都是围绕这一点来展开的。只有紧紧围绕政治建设来开展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制度建设，才能以一种整体性的有机方式推进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
党的政治建设的根本性决定了必须要用政治建设来统领新时代党的建设，反过来说，党的政治建设所具有的这种统领性又是党的政治建设的根本性的反映和表现。所谓党的政治建设的统领性，实质上是指新时代党的其他五个方面的建设都必须要以政治建设为导向来展开。具体地说，要围绕政治建设的具体内涵来展开思想建设，用政治建设提升思想建设的针对性，用思想建设厚植政治建设的基础；要围绕政治建设的具体内涵来开展组织建设，加强组织建设中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这“四个意识”，自觉服从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围绕政治建设的具体内涵来开展作风建设，不断提高作风建设中的政治水平和政治内涵；围绕政治建设的具体内涵来开展纪律建设，把政治纪律建设摆在党的纪律建设的首位，通过纪律建设不断提高党员思想和行为中的党性意识；围绕政治建设开展制度建设，从讲政治的政治属性高度提高制度建设的科学化水平，完成建党100周年时的党内制度建设目标，即“确保到建党100周年时，建成内容科学、程序严密、配套完备、运行有效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35}。上述研究表明，在新时代党的建设的总体中政治建设的统领性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只有坚持政治建设的统领，“把保证全党服从中央、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作为党的政治建设的首要任务”{36}，新时代党的建设才能汇聚起适应新征程新考验需要的强大的组织力量。同时，坚持党的政治建设的根本性和统领性的关键又在于坚持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和坚决维护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权威。这既是坚持党的政治建设的重要内容和首要任务，同时也是用党的政治建设统领党的其他方面建设的根本保障。
［作者为陕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
